Vikaka

【盾冬】群星闪烁又熄灭,无忧无虑 10

★盾冬本《引力》预售中,还剩最后四天!★


=====================

Stars are born and then die,but carefree

Summary:史蒂夫·罗杰斯住在最昂贵的公寓里,身负最光荣的使命,有着最体贴的伴侣。他从不抱怨,丝毫都不抱怨,因为生活已经是最好的样子,不可以期盼太多,不可以要求太多。
所以他不会退休,连想都不会去想。


美国队长x现代巴基,伤害/安抚,PTSD,抑郁症,焦虑,自杀倾向,控制欲极强的前任,完全不合理的魔法

以及:

傻狗
大量傻狗


预警:本文涉及盾13(过去式),13的人设有OOC,如果介意,注意避雷。

====================

10


或许是因为分手带来的莫大鼓舞,又或许是因为巴基的安抚对他的情绪有治疗作用,史蒂夫恐慌发作的次数减少了,他感到放松许多,也终于开始有心情关注日常生活。

每天早上,他已习惯醒来时被一双人类的手牢牢勾着腰,睡衣则沾满狗毛。他和巴基还有贝卡一起吃早饭,在那之后,他会问问那两人今天要做什么,需不需要帮忙。如果没什么他能做的,他就出门散步,去河畔,去牧场,站在田间地头呼吸舒缓的阳光。然后他去找迪翁,尽管经常挨一顿莫名其妙的数落,他还是会帮对方放牛或者刷马。他学得很快,但迪翁从不夸他,顶多只是慢条斯理地用鼻孔发出一声“嗯哼”。有时他们会在草地上休息一下,吹吹风,逗一逗麻雀。他们两个都不是健谈的人,除非迪翁提起最好的发动机,或者史蒂夫提起1940年,他们才会不知不觉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聊上半个钟头。

有一回,他跳到房顶上帮迪翁把坏掉的蓄水池整个拆了下来,整个过程没花十分钟,轻松得就像眨眼。迪翁随后送了他一整筐鸭蛋,且自那以后,他每天中午第一件事就是来敲巴基家的门,问史蒂夫今天到不到他那儿去。

用迪翁的话说,他是“正式入伙了”。

他还经常去找艾德琳,她会泡些花茶,同时教他怎么烤饼干,怎么编织,怎么收集换下来的狗毛做成袜子。他没什么可回报她的,所以他会在午夜花很长时间帮她梳理打结的毛。他们一起坐在广场的滑梯上,看全村的狗狗远处打闹。他帮她扎小辫,她不时出声告诉他哪里做的不对。有时史蒂夫觉得她蹲坐在自己膝盖上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小巧的印花茶壶套,他忍住没说,觉得有点不尊重,虽然这真的很可爱。

飞盘课改成两天一次,现如今孩子给他的“绝招”起了个名叫“史蒂夫式超级无敌空中旋身飞踢”,他觉得丢死人了,每次孩子们大喊招式名他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上课过程还是老样子,孩子们精力过剩,闹起来如山呼海啸,足以把人脑里的任何杂念都一口气冲出去。唯独亚历克斯有些不对劲,史蒂夫观察发现,当有人陪伴时,亚历克斯如往常一般兴高采烈,但一旦没有人和他说话,那孩子就会慢慢走到一边,开始盯着远方发呆,看上去心事重重。

他和亚历克斯谈过几次,并无成效。

晚餐后,一直到午夜,他都会待在室内。巴基帮他挑了更多的书塞入阅读列表,古典文学,自然科学,流行文化。听说他对书本感兴趣之后,贝卡又往他的书单里加了大量的爱情故事。有一次,她邀请他到他的房间,他惊讶于她竟然有整整一书柜的看起来有些一言难尽的小说和漫画,封面上都是两个亲密的男人。他伸手扶额:“这都是什么啊——”贝卡则一脸坏笑,硬要把其中一本塞到他手中。

他从来没敢翻开它。

有时他会和巴基一起看老电影,贝卡本来一起,但看了一段以后就打着哈欠离开了,他们看得太入迷了,经常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他们都喜欢黑白电影,喜欢克劳黛·考尔白,喜欢黄油味的爆米花。他们一直看到午夜钟声响起,雪橇犬出门玩耍,他在家等,或者跟着一起去。到个三四点钟,他们蜷缩在床上,精疲力尽,相拥而眠。

翌日,太阳升起,一切再次循环。

 

 

史蒂夫醒来时身边空荡荡的,他翻了个身,明媚的阳光在他眼皮上跳动,照得视野成了一片亮红色。所以巴基已经起来了?

他直直坐起来,似乎是的,窗帘已经被拉开了,太阳还没升到最高点,今天为什么这么早?

他听到密集的脚步声。

卧室门猛地打开,一道黄影从天而降,正正撞在他脸上。“狗狗?”他惊叫,脸被黄色毛发覆盖,对方直接把他整个压回枕头上,“怎么回事?”

那条狗汪汪叫着,对他的头发发动了口水猛攻。“不是,等等——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推开它,又不敢太用力,毕竟对方还是条半大的狗,“巴基呢?”

就像是为了回答他的问题,安妮塔出现在卧室门口。“教练!”她跺着脚,声音尖细,“你还在干什么?快起床!”

他一骨碌窜起来:“出什么事了?!”

安妮塔把头一撇,突然开始支支吾吾,不答话。他见问不出来,披了件衣服就往楼下冲,偏偏这时她又连蹦带跳地扑上来拦住他:“不行!先刷牙!”

“啊?”

“我们不是那种不讲卫生的狗!”

“但你催我起床——”

“先刷牙!”

他无可奈何地看着女孩,对方和铁块一样顽固,使劲推他的大腿把他推进了浴室。刚才那匆匆一瞥,他看到楼下空荡荡的,半个人影都没有。贝卡呢?巴基呢?他一头雾水。绒绒谷有着夜不闭户的习惯,安妮塔确实可以带着狗狗闯进来,这算不上奇怪。但那两人去了哪里?

洗漱出来,安妮塔像小大人一样抱臂站在客厅里,狗狗则蹲坐一旁,嘶嘶哈哈吐着舌头。“现在能告诉我了吗?”他问。

女孩的眼珠滴溜溜一转,表情很可疑。“我家的牛生病了,”她用背书一样的语气说,“需要找人帮忙。”

“巴基和贝卡呢?”

“他们……”安妮塔稍显犹豫,“已经到我家的牛舍去了,是骨折!”

“不是生病吗?”

“骨折也是生病!”安妮塔理直气壮了一些,像个忘词的演员,靠着临场发挥成功蒙骗了观众,正在沾沾自喜,“它是笨蛋,自己踩到鼹鼠洞里去了,腿瘸了。巴基和贝卡先去了,我留下来叫你!”

这没道理,他居然睡得这么死,什么也没听到?

“总之快来!”

还没等他细问,一人一狗就窜到了室外。他狐疑地跟上,安妮塔伸手往山坡上一指:“在山后面,一直走就到了。”

说完她带着狗狗就往反方向跑去。“等等,”他在后面喊,“不是你带我去吗?”

“你自己去!”

他们跑得飞快,一眨眼就看不到了,留下史蒂夫一头雾水地站在原地,“什么鬼。”他自言自语道。

 

 

不久前下过雨,空气湿润,天空中飘着几朵蓬松的白云,碎金似的阳光落在路面的积水坑里,两边的田野地毯般舒展,整个色调都是柔和的鲜黄嫩绿。史蒂夫穿过菜园走向山坡,一个穿工装裤的男人正在割草,史蒂夫不记得对方名字,但他知道他会在夜里变成一只牛头梗。

“早上好,”对方挥舞着镰刀,远远冲史蒂夫招手,“天气不错,不是吗?”

“是的。”史蒂夫回答。对方笑眯了眼,似乎连干活都更有劲儿了。绒绒谷的居民都这样,你冲他们笑,他们似乎比你还开心,每每这时,史蒂夫几乎能看到他们后头出现一条摇晃的尾巴。

他走过田野,穿过木桥,步入山坡后面的树林。两边都是野花,成群的蜜蜂在花间忙来忙去,他下意识地缩起脖子,生怕这里的蜜蜂跟蚊子一样热情。四周的空气相当清新,树叶的边角被阳光柔化了,泛着晨曦中露珠似的光泽。他越走越慢,终于忍不住停下来往回看。这美景应该被记住,他想。

应该被画下来。

他深吸了几口气,灵感勃发,手指抽搐着想握住点什么。不是涂鸦,他想画点复杂的东西,真正“有意义”的东西。随后他闭上眼睛,禁不住笑了,笑他已经在绒绒谷住了大半个月,还对着司空见惯的风景大惊小怪。早不画,晚不画,怎么现在想要画了?

他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看见一只白嘴翁轻盈地落在树梢上。乱想什么,先干正事,如果让巴基知道你在树林里磨磨蹭蹭,他会撇着嘴一脸无奈地瞪你。

想到很快要见到巴基,他下意识地抚平衣角,整了整发型。

离开树林,阳光又强烈起来了。牛舍静悄悄地矗立在山谷中央,安妮塔让他到这里来找巴基和贝卡,可他左右四顾,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难道找错了地方?

“巴基?”他喊了一声,除了鸟鸣,只有回声在空气里飘荡。

“贝卡?”

牛舍的门没有上锁,他试着把门推开,里头没有人,没有牛,只有干草。似乎有人打扫过这地方,地板虽然陈旧但擦得很干净,周围的干草绑成了捆,整整齐齐垒得跟屋顶差不多高。他拖着迟疑的步履往里走,靠墙的地方,一个被床单覆盖的东西吸引了他的眼球——什么?

他吓了一跳,床单,白布,他只会想到尸体。这念头让他无端一阵恼怒,该死,这是绒绒谷,把你那些阴暗的玩意儿拿远点。他伸手过去,停顿两秒,拽住布料边缘用力一扯,整块床单立刻漾起了激烈的涟漪,仿佛海浪拍在礁石之上。

“这是——”

随着床单滑落,一个接一个的字母浮现出来。

H

A

P

“生日快乐!”

喊叫如同烟花爆炸,轰然而起,震得窗玻璃都哗哗作响。花里胡哨的彩纸从四面八方喷洒出来,史蒂夫傻乎乎地立在原地,眨眼,又一次眨眼,视野中突然填入了太多东西,巴基拿着拉炮,贝卡端着蛋糕。彩带劈头盖脸洒了他一身,蛋糕上插着堪比松针一样密密麻麻的蜡烛,黑板上的字眼重新回到眼帘——“祝史蒂夫生日快乐”,他的大脑处理不过来了,巴基像只快乐的小狗一样颠到他面前,不知从哪里又摸出了一个巨大拉炮,砰!他本能后退,脸像个番茄蒂似的皱成一团,但还是没能躲过铺天盖地的闪粉攻击。老天,这是二十一世纪最操蛋的发明了,他拼命挥舞着空气,直到眼前的烟雾散去。

“你的脸!天哪!”贝卡放声大笑,“你的脸!”她笑得东倒西歪,艰难地从衣兜里拽出手帕,全身抖得差点抓不住,“给你,给你,快擦擦——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巴基跟着喊,蹦上来伸出一只手臂挂在他肩上,“惊喜吗?惊喜吧!你告诉我你一直没过生日的时候我就在计划这个了,虽然日期还是不对,没办法,我不想拖到明年,而且我也不敢邀请太多人我怕你不喜欢——总之生日快乐!”

他一边说一边帮史蒂夫擦头发里的闪粉,见后者迟迟不语,他有些担心了:“是不是太唐突了?你不高兴?”

史蒂夫摆摆手,“干得好,”他声音嘶哑,天知道他花了多大功夫才压住内心翻涌的一万种情感,此时此刻他简直激动又惶惑,毕竟他在绒绒谷无功又无名,实在配不上这样隆重一个惊喜派对,“你们真的骗到我了——谢谢,真的。”

巴基和贝卡冲上前抱住了他,一左一右,像两只树袋熊似的挂到了他身上,又是叫又是笑,他已经惊讶到目瞪口呆,根本意识不到他们抱他抱得有多紧,紧到他可能稍微一动就能像起重机似的拽着他们离开地面。心跳重重地撞击着他的肋骨,他的脑子乱成一团,一边想要说谢谢谢谢我爱你们,一边想要立刻逃出这里跳到地洞里去躲一百年。该死的,他们给他过生日,为什么?凭什么?他就随口那么一说,上帝啊,他明明不值得……

“你还好吧?”贝卡在他耳边悄悄地说。

“我……没事,”他举起颤抖的手臂,环绕在贝卡肩上,还有巴基肩上,“我没事,那个……你们脸上全是闪粉。”

巴基从他怀里退出来,抹了把脸,盯着掌心,大笑。

贝卡更是笑到只能靠在他身上。

他们切了蛋糕,奶油上面沾了好多彩带,贝卡抱怨巴基扯开拉炮的时候没对着地面。“对着地面有什么意思!”后者嚷嚷。史蒂夫站在一边,惴惴不安,同时又幸福得要死。“小孩。”贝卡暗示性地指指巴基,叹了口气。

史蒂夫只知道傻笑。

等吃过蛋糕,两个鼓鼓囊囊的纸盒递到了他面前,“礼物。”贝卡说。“对,谁都看得出来。”巴基窃笑着怼她。

“这太破费了……”史蒂夫觉得脸颊热得像个火炉。

没人跟他客套,他拆礼物的时候,巴基吹着口哨哼起生日歌。第一份礼物是贝卡送的,一套硬壳烫金封面的精装本《魔戒》,“你肯定喜欢!”她说。另一份则重得吓人,“你不会送了我一套哈雷改装件吧?”他惊讶地看向巴基。后者耸耸肩,面颊也有些发红,“你猜猜看?”

他拆开盒子,猛吸气。

画架,画布,颜料,笔。

“巴基。”他哽咽了。

巴基冲他摇摇手,露出笑容,“先别激动,”他说,“有条件的。”

“什么?”

“第一幅大作要送我。”巴基扬起下巴。

“要挂在我们家的客厅里。”贝卡附和。

又是拥抱,这回是史蒂夫主动的,那两人笑眯眯地揉乱他的头发。“还没完呢,我还想让你教我画画,”贝卡说,“课时费你说了算。”

“免费。”

“不行。”

“食谱,那种很好吃的果酱面包。”史蒂夫想了想说。

他们击掌约定。

“话说,”到临走的时候,他挠挠后脑勺,咧着嘴,“星期天我还会收到一次礼物吗?”

星期天是七月四号。

那两人齐刷刷转向他,异口同声:“没门!”

他们同时笑作一团。

 

 

一直到晚上七点,史蒂夫才差不多冷静下来。之前他太高兴了,谁跟他说话他都笑脸相迎,甚至想要跳着走路。迪翁说他脑子坏了,他不为所动,反而噗嗤一笑,看得迪翁连连摇头。飞盘课上的学生们也意识到他心情愉快,连忙追问他遇到什么好事了,问得史蒂夫心里咯噔一响,过个生日就这么开心,说出来太不好意思了,于是他摆摆手,收起笑容,催促孩子们再绕场跑两圈。

安妮塔作为小半个知情人,面对这种待遇多少有些憋屈。她拖长了声音说:“教练和巴基偷偷摸摸做怪事情,一早就躲到后山的牛舍里去了,也不告诉我是什么——”

孩子们都来了兴趣:“什么怪事情?”

安妮塔不懂装懂:“就那种事情呗。”

正巧史蒂夫去纠正潘妮的动作了,没注意听,不然他肯定冲上去捂住安妮塔的嘴。

生活就是这样,谁都说不准它会在什么地方突然来个惊心动魄的大转折。你没法预料到下一秒到底会发生什么,只能一步步地往前走,走到哪儿算哪儿。

晚上的绘画教学不太顺利。

“这是什么?”史蒂夫用一只手揉着额头。

“数位板,画画用的。”

“不是问这个,”感谢托尼,他认识数位板,而且他有一个,目前还在他公寓的书架上积灰,“我是问你画在纸上的。”

贝卡双手叉腰:“是人。”

“我知道他们是人,”史蒂夫换另一只手揉脸,“他们为什么……”都是男人,抱在一起,而且似乎可能大概都一丝不挂,其中一个……还怀孕了。

“这是先锋艺术,”贝卡扬起下巴,“这讲的是爱情。”

“但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色情,怪异,不堪入目,”贝卡从鼻子里哼了声,“我告诉你,这是用女性视角讲述的男性爱情故事,是突破性别限制的先锋艺术。你还在用古板的男性视角,觉得它丑陋,恶心,那是偏见。”

“但是……”

“别跟她争,就听她的,”巴基在后面说,从他那无奈的语气判断,贝卡平时没少跟他讲这个,“她让你干什么你就照做。”

“这是我给我的小说配的插图。”贝卡得意洋洋道。“靠近点,”她一把揪住史蒂夫的胳膊,不由分说把人捋过来,就像平日里她捋着一只不听话的鸭子强压到食盆里一样,“你教我怎么在电脑上继续画。”

史蒂夫对此没什么信心,他是个只喜欢用纸笔作画的老古董。“呃……用你的数位板。”

“它不灵了,”贝卡抓过压感笔在板子上戳了好几下,“你看。”

他暗自庆幸托尼有段时间非要教会他数位板。“你更新过驱动吗?”

“啊……”

也是奇了怪了,史蒂夫想,有朝一日居然还轮得到他来教别人现代科技。

绒绒谷的网络不好,两人鼓捣半天才把驱动装上。巴基中途出去了,过了一会儿洗了一盘李子带过来,塞给史蒂夫和贝卡一人一个,然后坐到一边,像花栗鼠一样一口一口咀嚼起来。

“酸。”史蒂夫嫌弃。

巴基冲他做鬼脸。

“还是不行,”贝卡嘴里嚼着李子,声音含糊不清,“笔上的按钮按下去没反应。”

“和按钮没关系,你把笔尖压下去就能画。”

“哇,真的,”贝卡一试就成功了,“我就知道找你准没错。”

史蒂夫挠了挠鼻子,凭空生出些信心。

“好了,你教我怎么画男人做爱。”

史蒂夫没咽下去的李子喷了出来。

 

 

之后。

“抬头,看屏幕。”

“我不看着我的手就没法画。”

“手眼分离,画线条要一气呵成——怎么断了?”

“因为你让我盯着屏幕,我觉得我就是个瞎子在画画。”

又过了一会儿。

“你基础太差了。”

“你就这么跟学生说话吗?”贝卡嘟囔,“伤人自尊。”

史蒂夫开始抓耳挠腮,偷眼去看巴基,发现巴基正一边吃李子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窗外两只野猫打架。

他吸了口气,决定委婉一点:“你基础不太行。”

“……跟刚刚有什么区别。”

“色感倒是不错。”

贝卡迅速转悲为喜:“这句我爱听。”

过了五分钟。“眼睛画歪了,都长在颧骨上了。”

“哦……”

“影子和受光面怎么这么乱?你好好看看光源在哪。”

“嘁。”

“你这比例不对。”

“我喜欢七头身。”

“这角度不能画七头身,有镜头畸变。”

“这样好看!”

“不符合事实。”

“但是好看!”

两人唇枪舌剑,嗓门越来越大,堪比外面的两只猫。随后他们同时转向巴基,争着要向他申冤,而这时巴基吃饱了李子,正拿本书盖在头上,整个人瘫在扶手椅里挠肚皮。被喊过来以后他一头雾水:“啊?什么?”

“算了。”两人交换一道眼神,同时摇了摇头。

“七头身也不是不行。”史蒂夫说。

贝卡摇摇头:“九头身吧,听你的。”

两人握手言和。

一幅男孕图顺利诞生了。

 

TBC


是快乐的过渡章!虽然送画具真的好老套但我还是想让巴基送XD
史蒂夫的抑郁情绪减淡了,兴趣爱好也开始回归了,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评论(53)
热度(293)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盾冬盾无差\章节不全,请看置顶\或百度搜索“红星冬季轨道”

© Vikaka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