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ka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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琐碎的养狗日常

本章口味非常重，不建议在吃饭时阅读

饭后也不要

饭前最好也……

06 铲屎

 

Steve输了一个赌局。

打赌的内容不重要，起因也不重要，关键是输了之后的惩罚。Sam为此仰天大笑了两分钟，Clint坏笑着和他碰了个杯，Natasha一脸高深莫测，Bucky看上去有些期待，但他完全是一副随时都要帮Steve作弊的模样。

这是一场人数不齐的复仇者聚会，或者叫“随便找个地方喝得头昏眼花”。Tony表示和两个喝不醉的老冰棍拼酒没有意义，Bruce温和地说他还有研究没做完，Natasha则是被硬拉上的。酒过三巡他们打了个赌，然后以Steve的惨败告终。

“那么，”Sam瞄了Steve一眼，“我们要开始了。”

Clint接上他：“众所周知美国队长不喜欢脏话。”

Steve立刻出言打断：“我只是觉得这个身份让我不得不规范言行，并不代表我不接受脏话或者不会说脏话。”

“但你的确说的少。”Bucky适时指出。

“比起我们。”Clint笑道。

“所以，你的惩罚是——”Sam站起来，用一种闪亮登场一般的姿势指着Steve的鼻子说，“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你必须不停地说脏话！”

Steve呆了几秒，Bucky忍不住发出噗嗤一声笑。Clint开始鼓掌，Natasha歪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底闪过一丝戏谑。

“怎么样？我就说这是个好主意！”Clint急忙邀功，Sam和他一起大笑，看上去就像两个恶作剧成功的小混蛋。

Steve摸了摸鼻子：“两小时？”

“我们允许你说重复的。”

“最好每句话都有。”

Natasha眨眨眼：“如果成功恶心到我们，会有加分。”

Steve看上去有些苦恼，这个挑战略有难度，他肚子里的脏话大部分都出现在七十年前的战场上，要想成功让这几个老滑头闭嘴恐怕有些困难。这时Bucky忽然勾住他的肩膀把他拽到一边，脑袋凑过来，对他窃窃私语地说了些什么。

Steve忍不住笑了。

Clint感到一丝危机：“等等！Barnes！你不能帮他作弊！”

Bucky摆摆手退开了，一副自己什么都没做的样子。Steve清了清嗓子，众人立刻一脸期待地望着他，Sam甚至打开了手机准备全程拍摄：“我要拿去找Tony要回我的五十块钱。”

Steve平静地说：“我和你们讲些狗屎的事吧。”

Clint竖起大拇指：“很好Steve，是个好的开始。”

“你们知道Toffee一开始得的是细小，她的屎一直番茄酱色，后来她拉出正常的、深咖啡色的屎时我们高兴坏了。不过Toffee的肠胃始终不太好，尤其是她还小的时候，她经常拉出那种黏性特别高，有些时候完全不成形的屎。”

此时此刻除了Bucky，其他人的脸色都不太对了。但Steve语速很快，完全不给他们插话的机会。“有个很有趣的地方，你们知道狗在吃了不消化的东西时，他会把那东西原封不动的拉出来么？为了顾及营养，我们每天都给Toffee喂苹果和胡萝卜，当然是剁碎的那种，往往第二天我们就能从她的屎里看到同样的东西，完全没有变化，就跟刚吃下去的一样。”

Bucky淡定地跟上一句：“也许洗一洗还能吃。”

“Toffee三个多月的时候，有天早晨，我们看见她不停地往卫生间里跑。我和Bucky很惊奇，我们以为她拉肚子了，事实上她只是进去一会儿就出来，前后不到二十秒。”

“我记得那次，”Bucky想了下，“好像是去年十一月，对吧？我们本来要出门，结果被迫更改了计划。当时我们想过好多种可能，Steve差点又想给医院打电话了。”

“我们观察了她一个上午，Bucky甚至怀疑她是想骗奖励——是的，我们训练过Toffee，她如果自己上厕所是有奖励的——但我觉得Toffee应该没聪明到这种地步。后来到十点多的时候，她又进去了，我们跟在后面，看见她撅着屁股，拉出了一个沾着屎的挂钩，塑料挂钩，我们放在浴室挂毛巾那种，你们敢信吗？”

“没错哈哈哈哈，这实在是太神奇了！”

然后他们俩笑作一团，差点滚到地上。

其他人都没有笑，Clint和Sam的脸已经扭曲了。

Bucky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还记得她第一次吃袜子吗？”

“对！”Steve猛一拍大腿，“还是Toffee三个多月的时候，那段时间她简直是个小混蛋，身体不好又成天琢磨着干坏事。她吃了我的袜子，那时候她还没换牙，是整个吞的，我们愁坏了，怕她不消化什么的。一整天我们都抱着她帮她揉肚子——”

Bucky抢着说：“她的肚子超级好摸，软，粉嫩，还有一层绒毛。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一个好玩的，有一次我故意整Steve，因为我的小Stevie在某些方面——你们懂的，我在摸Toffee的时候把他叫过来，告诉他Toffee的肚皮上好像长了个小疙瘩，是不是被虫子咬了。”

Sam正要说什么，Bucky立刻打断了他：“Steve果然上当了，他认真地摸着Toffee的肚皮，还捏了捏那东西，一本正经地和我探讨家里有虫子的可能性。一分钟后他才反应过来，对了，那次他恼羞成怒骂出来的脏话可够多的。”

Steve沉默了两秒：“……这一段符合惩罚要求么？”

“我们都提到奶子了。”

Clint想说惩罚是针对Steve的，Bucky不应该参与，所谓“我们”纯粹是在作弊。但Steve依然不给他插话的机会：“刚才说到哪里了？噢我想起来了，Toffee吃了袜子以后过了一天，我们看见她撅着屁股要拉屎，但是拉不出来。她急得直叫唤，出来找我们帮忙。没办法，我负责按住她别让她乱跑，Bucky负责帮她把袜子拽出来。”

Bucky直皱眉头，但他脸上还是有掩不住的笑：“那简直太恶心了……万幸我用的是左手。”

“还有她吃过骨头，会拉一颗一颗的石头一样的屎，特别硬。”

“对！我还记得我们那天一开门，发现整个客厅都被石头屎覆盖了。”

“没办法，如果厕所满了她就会到处乱拉。她现在长大了，吃得多拉的也多，你们知道我每天要给她铲多少次屎吗？即使她拉在厕所里我也要用手把屎拿起来，再扔去冲掉——放心我带了一次性手套，还垫了纸巾。你们问为什么要用手？因为用铲子不合适，会弄得到处都是。”

“所以我们每天都会进行这样的对话。‘Steve，今天手感如何？’‘今天是软硬适中的完美便便！’或者‘今天的有点稀，颜色浅，不太好’。”

“最棒的时候是巧克力色，硬度也像巧克力，那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Clint教过我们自制狗粮，她吃那种狗粮的时候就一直拉得不好，黄色，不成形，像……”

“一杯咖啡和牛奶比例恰当的卡布奇诺？”

“这是卡布奇诺被黑得最惨的一次，不过的确没错，所以我们后来又换成普通的狗粮了，真抱歉啊Clint。”

Clint不在，他已经去卫生间吐了。

“一直到五个月我们才带她出门，她不喜欢在外面解决，每次都要憋到家里。”

“我们Toffee是个讲究的小淑女。”

“而且她的屎味道特别大，每次她整个家都能闻到。这经常会影响到我们，比如我们正在做一些事的时候，闻到了那味道，简直是种折磨。”

“对，在做一些不适合停下来的事的时候……该死的超级战士的嗅觉。我又想起来一个！Steve你还记得饼干事件吗？”

“我记得！”Steve顿时笑得更欢了，“你们知道复仇者的周边产品竟然已经覆盖到了宠物用品吗？我见过仿照我的制服做的狗狗衣服，上面还有一个小盾牌，我们立刻给Toffee买了一件，虽然后来那个盾牌被她扯掉了还啃得千疮百孔，不过这不重要。关键是，我们竟然看见了复仇者外形的狗饼干。Tony是牛肉味的，我是海苔，Thor是鸡肉，浩克是蔬菜，Nat好像是牛奶，Clint我忘记了，Sam你不幸未能入选。”

Bucky耸耸肩膀：“我也没有，真遗憾，我应该是超美味的金枪鱼味。”

“Toffee最喜欢Thor，其次是浩克。有一天我们不小心喂多了，Toffee又不消化，刚好那个时候我在和Bruce打电话，Bucky突然在厕所里大喊：‘Steve！Toffee的屎里有浩克的头！’”

Bucky整个笑瘫在沙发上。

“我和Bruce解释了好久才说清楚。还有一次——”

“够了Steve，”Sam虚弱地说，他终于找到机会插到了这两个眉飞色舞的人中间，“可以了，到此为止吧。”

Steve眨了眨他那双看起来完全无辜的蓝眼睛：“说好要讲两个小时的，这才过了二十分钟。”

面前只剩Sam一人，Clint还在卫生间，Natasha在他们开始五分钟的时候说要出门接电话，然后再也没回来过。

“不，可以了，我认输，你是完美的，你是脏话小王子，你今天说的屎字已经是我们一年的量了。”

“真的吗？”Steve诚恳地发问。

“真的！”

Bucky看了眼手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要回去了，不然Toffee可能又把屎拉在厕所外边了。”

“她昨天偷吃了小半块披萨，今天可能会拉肚子。”

“噢，那又要收拾好久了。对了还记得那次吗，他吃了院子里的月季，然后——”

“你们够了！”

他们大笑着站起，和Sam道别。出门以后，望着人群川流不息的大街，他们立刻击了个掌。

“干得漂亮。”Bucky说。

“彼此彼此。”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