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kaka

现代AU，沙雕短篇。

这篇的起因是我发现一个巨沙雕的恋爱教学游戏《绝世情圣》，为什么说它沙雕，因为它上面的错误选项但凡带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不能选，但好玩的是，这些选项因为过于智障所以看起来格外喜感，所以我决定写一个吧唧用完全错误的技能追到史蒂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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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看到新秘书的第一眼，就决定要给人事部发奖金。

天知道他们怎么招了个这么棒的家伙进来，那金发，那蓝眼，还有那绝对可以迷死一帮痴汉痴女的圆臀。就算以貌取人不太好，但只要看到那家伙整整齐齐贴在显示器上的待办事项就知道，他的工作能力就和他的长相一样棒。而且他的办公桌和巴基只隔了一面玻璃墙，如果巴基愿意的话，他可以整日欣赏那宽阔的背肌，欣赏对方理得整整齐齐的短发，并幻想自己把舌头放上去的感觉。

不，冷静，千万冷静，巴恩斯。

他向好友山姆说过这些，对方立刻向他警告了办公室恋情的危险性。“你能保证他就是gay而且对你有意思吗，”山姆瞪着他，“要知道现在男女都一样了，他可能会辞职，或者更糟一点，你会进监狱。”

“闭嘴吧山姆。巴基，听我的，看看这个，”克林特递过来一本书，“我就是用这个追到了小娜。”

巴基接在手里，“《蓝眼睛中的一点绿》，这是什么？”他发出质疑的声音，“作者泽莫，这他妈又是谁？”

“一本情圣宝典而已，”克林特笑着说，“真的，非常好用。”

“别信他的鬼话，”山姆冷哼，“我看过那本书，99%的内容都可以算作性骚扰。”

“你是想说我骚扰了小娜？”

“你俩能成纯粹是因为娜塔莎一开始就喜欢你，白痴。”山姆发出作呕的声音，接着，他无视骂骂咧咧的克林特，再度转朝巴基，“信我的，老兄，你要是真的想追你的秘书，千万不能按照书上的来。我建议你回去就把它烧掉，别让里面的傻逼病毒感染你的大脑，你看我们已经有一个受害者了。”

“不至于吧！”克林特哀嚎。

巴基狐疑地皱起眉毛，“行吧，”他咕哝着，“行吧。”

 

显然他没有烧掉书，还把它读完了。

还决定照着做。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书上是这么写的。好极了，他是老板，他当然能搞到他的秘书的第一手资料。他叫史蒂夫罗杰斯，巴基一开始就知道了，他23岁，大学毕业不久，这是他的第一份工作。他还想方设法找到了史蒂夫的社交主页，好极了，性向那一栏他填的是双性恋，哇哦，他还喜欢画画，难怪他的钢笔字见鬼的漂亮。好几次了，巴基得确保自己不会像个痴汉一样对着秘书的签名盯好久，但是，天啊，这份表格值得被做成榜样发给公司所有人，这可是史蒂夫整理的表格！

他感觉自己有点过火了。控制一下你自己吧，老兄。

现在是下班时间，周围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巴基故意把史蒂夫留到现在，目的就是试试泽莫亲传的第一式——订书机撩汉法。他不确定这管用，试试而已，又不会少块肉。史蒂夫已经在收拾桌子了，他抓紧时间按下呼唤铃：“罗杰斯？”

史蒂夫回身，哇，他的金发仿佛自带圣光。

“来我办公室一趟。”

他进来了，巴基笑着示意他坐下，他并拢腿，肩膀绷着，看上去似乎有些紧张。

也对，这样的单独会面太像是一场训话的开端。为了证明这是一个友好谈话，他给史蒂夫倒了咖啡。对方诚惶诚恐地接下来，面对巴基过于频繁的假笑，他的表情在不安和好奇中间摇摆不定。

“那么，你来这里也有一周了吧，罗杰斯。”

“是的。”

“嗯……我可以叫你史蒂夫吗？”

对方眨眨眼，“可以，没问题。”

“我发现一件事情，史蒂夫，”巴基仔细斟酌着用词，“不是说我怀疑你的办公能力，你给我做的日程安排完美无缺，只是……”

史蒂夫无比专注地听着，甚至拿出了一个笔记本准备记录。他的身体前倾，这让巴基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史蒂夫的西装裤紧得够呛，已经牢牢绷在他屁股上了。

别盯着对方的下半身看了！白痴！

巴基干咳了一声，“但是，你在工作中有个缺陷，史蒂夫。”

史蒂夫忧虑地拧起眉，“我很抱歉，请告诉我我犯了什么错，我一定努力改正。”

“你不会用订书机。”

史蒂夫呆住了。

“我不会用订书机？”他讷讷反问。

“是的，”巴基换上痛心的语调，仿佛他曾经辞退过一打不会用订书机的白痴，“这很重要，客户总是喜欢……呃，漂亮的文件，你懂我意思吧，纸张叠放得整整齐齐，订书针完美而精致，恰到好处地散布在书页一角，这就像……就像艺术品一样，你懂我意思吗？”

他快被自己的扯谎能力折服了。显然，史蒂夫不懂，他那宝石蓝的大眼睛里盛满了困惑，“可那只需要放进订书针，然后按下去？”

“不一样，这不一样，史蒂夫，”巴基语重心长地说，“这样吧，我来教你用订书机。”

“谢……谢？”

“不客气，来吧，史蒂夫，给我你的手。”

他接过对方的手，真是一双为画画而生的手，皮肤没有女人那么光滑，但摸起来反而很让人安心。“对，就这样，”他搭住史蒂夫的手腕，用四指就这么不轻不重地捻着，慢慢引导对方把手放到自己的订书机上，“慢一点，轻一点，不要急着握住它，先这样轻轻地放上去，对，你做得好极了。”

史蒂夫盯住他，眼睛微微眯起，但巴基浑然不觉，他忙着调整史蒂夫手指的角度，“把你的拇指放在这里，对，别用力，然后是小指，好，很好……轻一点，一开始要慢，等到了合适的时候，就这么由下而上……”

他盯着史蒂夫的侧脸，还有那长得吓人的睫毛，差点忘记自己该说什么，“呃，这就是订书机的握法，懂了吗？”

史蒂夫仿佛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短暂的沉默。

“我大概明白了。”他干巴巴地回答。

“没关系，刚开始是会生疏一些，”巴基夸张地微笑着，包裹着史蒂夫的手向下一摁，咔哒，一根折叠的订书针滚落在桌上，“就这么简单，”他感觉自己的脸颊烫得惊人，“回去试试吧。”

“好的。”史蒂夫回答，起身的同时干脆利落地拿走了巴基的订书机，等他反应过来时，对方的背影已经消失在电梯间很久了，甚至连再见都没有说。

 

“怎么样，你们成功开房了吗？”

“我刚尝试了第一招，”巴基叹了口气，“订书机那个。”

“哇哦，那个啊，”克林特发出赞叹的声音，“大胆，而且足够色情，他有什么反应？”

“这很难说……”巴基的肩膀一下子垮下来，“我怀疑他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教完他就走了，什么也没和我说。第二天他照常上班，第三天第四天也是如此，既不多看我一眼也不少看我一眼，嗯……我只能宣告行动失败。”

克林特眯起眼睛，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他们特地回避了山姆，因为山姆不是泽莫的拥护者，只会对他们俩的情圣计划冷嘲热讽。大约十分钟后，巴基已经喝完一杯威士忌了，克林特才用胳膊肘捅捅他的腰，对他说，“我想了想，觉得你可以继续。”

“是吗？”

“如果他明白了，却没表现出拒绝，那你当然要继续追求了。如果他没明白，那你更要好好展现你的男性魅力，不是吗？”

“有道理，”巴基沉吟道，“还有什么建议吗？”

“再把书好好看一遍，你会找到灵感的。”

 

连续一周的忙碌让巴基心烦意乱，不过每天都能看到史蒂夫在跟前走来走去，这让他的心情好了不少。史蒂夫是个初入职场的新手，就算再聪明也是个新手。巴基每天都能收到堆积成山的邮件，史蒂夫在邮件分类上犯了难，他不知道哪些是有用的，哪些是垃圾，哪些在有用和垃圾之间摇摆不定。某一次他错误地删掉了重要邮件，这让巴基觉得，机会来了。

他把史蒂夫叫到办公室里，“你可以问我，”他开门见山地说，“拿起你桌上的座机打给我，或者直接进来，我不会生气的。”

“我通常都询问同事……”

“可他们并不是这里的老板不是吗？”巴基挑眉，“我相信你能把问题处理好的，史蒂夫，你是我这几年来见过的最好的秘书了。”

他暧昧地舔了舔嘴角。

史蒂夫回望他，神情充满不确定，“我……是吗？”

“我相信你是，”巴基灿烂地笑着，“所以别害羞，直接向我请教吧。”

史蒂夫一直紧盯着他的脸，“好的，先生。”他说。巴基陶醉在他迷人的嗓音里，心想如果再来几次的话自己一定会受不了的。“对了，”他清了清嗓子，“别叫我先生了，叫我巴基。”

“好的，巴基。”

“去忙吧。”巴基拍拍他的手臂，史蒂夫离开办公室前回望了他一眼，出去走了几步以后，又回过头来再望一眼。

巴基凝视着他的背影微笑。

 

“早上好，巴基。”

“早上好，史蒂夫。”

惯常的问候过后，巴基抱起双臂，带着一脸假笑晃到史蒂夫的办公桌旁。“史蒂夫，”他笑着开口，“你周末过得怎么样？”

“还行吧，”对方回答，“我和几个朋友出去兜风了。”

“哪些朋友？”巴基脱口而出，下一秒幡然醒悟，“我是说，呃，挺好的，兜风，嗯，挺好的。”

史蒂夫眨了眨眼，“你过得怎么样？”

“没什么，成堆的工作，看了看电影，吃了意大利面，”还有研读泽莫的书，“就这些了。”

史蒂夫歪嘴一笑，笑得有点诡异，“听上去还不错。”

“是吗？”

“是啊。”史蒂夫低头理了理桌上的报表，表情平淡如水，波澜不惊。他在想什么？在想我的上司真是个无聊的人？还是在想这段对话真无聊，快结束吧我要工作了。

唉。

这种拘谨的上下级对话真是尴尬透了。

他想起泽莫教的方法，心中又鼓起一些勇气。“来我办公室一下。”他说。史蒂夫站起来，不明所以地跟在身后，看他打开电脑，假模假式地调出一大堆文档。

“是这样的，史蒂夫，”巴基干咳了一声，“公司需要更新员工资料，所以……你是单身吗？”

一阵微妙的停顿。

“什么？”

“你看起来像是单身，我没看到你有女朋友什么的，”巴基自顾自道，“你没有结婚吧？我感觉你没有，这方面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没有，”史蒂夫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为什么要问这个？”

“呃……只是落实员工资料，就是，涉及到员工士气诸如此类的，你明白吗？”

“哦，好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看到史蒂夫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确实是单身，”对方回答，“近期也没有恋爱的打算。”

“你可以有。”

“什么？”

“我是说，万一有合适的，你可以谈恋爱，就是……你可以……”

史蒂夫露出询问的目光。

“我的意思是……”巴基结巴了，他想他应该怎么说出后半句话，“你可以和我恋爱？”不行，太蠢了，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最后只能用咳嗽掩饰过去，“你可以，可以看看身边的人。”

他的脸烧了起来。

史蒂夫转了转眼珠，几秒钟后，他露出无辜的天使般的笑容，“我明白了，谢谢你的建议。”

等等，明白了什么？

但巴基来不及问，因为史蒂夫说他还有文件要整理，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推门离开了。

 

泽莫的教学一点也不好用。

书上说，当你进行到这一步时，所有的男孩或者女孩都应该明白你的目的，但史蒂夫还是毫无反应，他对巴基的暗示视而不见，

“你用的手段都太含蓄了，巴基，”克林特满脸写着恨铁不成钢，“订书机暗示？询问单身？你是上个世纪的小姑娘还是什么的，大胆一点啊！”

“我已经很大胆了，”巴基愤愤不平，“他看上去就是那种保守的人，我怕把他吓跑了。”

“在那之前你要把我气跑了，”克林特哼道，抓过他的情圣指南，稀里哗啦翻到其中一页，“试试这个，跟他讲述你的春梦。”

“这过了点吧……”

“就是要这么直白！和他讲一个你做过最棒的春梦，其中一定要有他的情节，最好是讲他的胸大肌如何让你流连忘返……”

“不不不不，”巴基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这不行，换一个。”

“那试试这个，在和他打电话的过程中打飞机，一定要发出一些暧昧的喘息让他听见。”

巴基的脸瞬间变成绯红色。

“这招真的管用，”克林特信誓旦旦地说，“我和小娜试过。”

“她什么反应？”

“她说她要像摘葡萄一样扯掉我的蛋蛋然后挂断了电话。”

“呃……”

“但这有什么问题？她最后还是和我约会了！”

“好吧，”巴基叹息，“但我不会真的打飞机的，他的声音让我紧张，那段时间里我除了脑袋冒烟以外什么都做不到。”

后来他和克林特还聊了些什么，他基本不记得了，只记得对方不停地翻书给他各种建议。“给他看你穿的性感内裤”，“把他推到墙角，给他一个爱的壁咚”诸如此类的。巴基一杯一杯灌酒，灌到头脑昏沉。一小时后山姆来了，克林特飞快把书藏到了桌下。

“干什么呢？”

“没、没什么。”

山姆投来怀疑的视线。

 

思来想去，巴基决定给史蒂夫安排一个升迁机会。

“史蒂夫，我想和你说件事，”他对推门进来的秘书友好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是那种很有前途的员工。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野心，不过明晚有个很棒的商务晚会，有很多行业巨头参加，我想让你代替我去，怎么样？”

史蒂夫的眉毛扬了起来，“那太好了，”他说，“感谢你给我提供这次机会。”

“没什么，你有这种实力，我知道，”巴基努力不让自己笑得像个马屁精一样，“随时为你效劳。”

他在史蒂夫起身时拍了拍对方的屁股。

“好好表现，行吗？”

史蒂夫的眉毛扬得更高了。

“我会的，巴基。”

“啊，别忘了，那家酒店有很棒的泳池。带上你的泳装，如果你没有合适的——”他试着用手勾住对方的衣摆，就像书上说的，别紧张，巴基，自然点，压低音调。尽管他的耳朵烫得吓人，他还是努力说出书上的性感台词……

“我帮你挑一件？”

史蒂夫想都不想就回绝了，“谢谢，”他边说边退了两步，“我有泳装。”

然后他又走了，该死。

 

事实证明，这不是个好主意。因为第二天从下午开始巴基就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奇怪念头。他不应该让史蒂夫去酒会的，他这么英俊，这么有气质，万一他被哪个富家千金一眼看中了怎么办？

这种看得到吃不着的感觉真是让人焦虑。他以手掩面，哀叹三声，再次打开泽莫的教材。他现在一个人在家，身为公司老板，却只能孤苦伶仃独自过夜，他自己都想可怜自己了。还好他有史蒂夫的手机号，现在可以借口公事打给他。嗯……泽莫是怎么教的来着？

电话响了三声就通了，背景不太吵，隐约有音乐声。

“史蒂夫？”他得搜肠刮肚找个借口，“晚会怎么样？”

“一切都很好，”对方语调轻快，“我认识了一些不错的人，还听到了很棒的演讲。”

巴基感到自己的内脏绷紧了，“你认识了谁？”

“布洛克·朗姆洛，”对方回答，“他人不错，我很欣赏他。”

“啊哈哈，”巴基干巴巴地笑了笑，“你该不会觉得他的发言很有趣吧？”

“确实有趣。”史蒂夫回答，巴基几乎能脑补出他的秘书憧憬的样子。不不不，他怎么能憧憬朗姆洛，朗姆洛是巴基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了。

“你弄错了，你百分之百弄错了，”他控诉道，“让我来告诉你一些和他有关的事吧，你猜怎么的，我之前在洗手间，他就在我旁边，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看到了，嗯……”

“看到什么？”

巴基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的丁丁，非常非常小，真的，非常非常非常的小。我的比他大多了。”

他感觉他能听见史蒂夫翻白眼的声音。

“所以，朗姆洛糟糕透了，”巴基一本正经地说，接着他把教材翻到下一页，念出上面的话，“对了，你现在穿着什么？”

“我？”

“你穿着泳装吗？”

“唔，”史蒂夫勉强应了一声，“没有。”

“那太遗憾了。”巴基说，“我还想找你要个自拍来着。”

一分钟的停顿，史蒂夫说，“好啊。”

这回换巴基目瞪口呆，“什么？”

“我说‘好’，先挂了，等着收邮件吧。”

五分钟后，他收到一张勾肩搭背的双人自拍，史蒂夫维持着淡定的表情，旁边是刚刚被巴基诅咒过“丁丁很小”的朗姆洛。

“操！”

 

他不想再忍下去了，两个月了，他为这段感情筹备了两个月。也许他是泽莫书上那种最没天赋的学生，拿着情圣宝典，两个月了还搞不定一个秘书。史蒂夫发的自拍还存在他的手机里，像是在嘲笑他的失败。

“史蒂夫，”他叫住他的秘书，“来我办公室一趟。”

对方走进来，脸上闪了个困惑的微笑。该死，他总是这样，那么无辜那么纯洁，好像对巴基的邪恶念头一无所知。巴基大声清了清嗓子，站起来，朝着对方走过去，“史蒂夫，你知道，”他总是用这句话起头，“我们已经共事很久了，对吧。”

“两个月了。”对方宠辱不惊地微笑着。

“而且我们处的不错，不是吗？”

对方的眉毛动了动，“对此我持保留意见。”

“至少我觉得不错，”巴基绷起脸来，“所以……”

“所以？”

“所以……”他一步步逼近，直到史蒂夫无路可退，“我不得不告诉你，对你有一些感觉，”他盯着对方的下嘴唇，幻想自己啃咬它的模样，“一些很好的……很奇妙的感觉。”

他拉住对方的手，与他十指交缠，紧紧相握。史蒂夫的后背已经抵到墙上了，泽莫是怎么教的来着，哦对了，吻他，深呼吸，在自己紧张到头皮冒烟之前，闭上眼吻他。

他闭着眼，努力往前凑。

嘴唇碰到了什么东西，坚硬的，冰凉的，充满金属质感——

他猛地睁开眼，视线被放大的纯黑色平面遮挡住了，“什么——”他花了两秒才认出那是史蒂夫的手机，黑洞洞的摄像头正对他的脸。

“我录下来了。”史蒂夫平静地说。

“什么……？”

“全部，”对方扬起嘴角，“从一开始，你用订书机对我进行性骚扰的时候开始，所有的对话，录音，以及摄像。”

巴基呆住了。

“你可能会面临性骚扰指控，”史蒂夫摊手一笑，“我也可以把录音公开给你的竞争对手，同僚，还有下属。现在他们都下班了，但我只需一个电话……”

巴基的脑子嗡地炸了，“不！”他惊叫着，“不，别这样，求你——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对方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只是想和你约会！该死的！我看了情圣宝典，我想追你，我喜欢你，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史蒂夫上下打量他。

“求你了，”巴基快哭了，“别这样，我知道错了，我保证我再也不——”

突然，天旋地转。他被史蒂夫扔在沙发上，老天，他的尾椎摔得好疼，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史蒂夫关上门，掐掉了房间的监控电源。两秒钟后，一只微凉的手伸进他的西装裤，正正落在他的屁股上。

手的主人低沉地笑着，“我知道，你找各种借口让我进进出出，只是为了欣赏我的屁股。”

巴基咬着嘴唇使劲摇头。

“可你没发现你的屁股也写满了火辣二字？”

一个吻落在他的额上，眼前只剩下史蒂夫滚动的喉结，暗沉的眼神，天，他感觉自己像一只楚楚可怜的仓鼠。“别出声，”史蒂夫向前压过来，“如果你不想收到律师函的话。”

巴基被迫接受了一个漫长的亲吻，他快不能呼吸了，喉咙里溢出窒息般的呜咽声，史蒂夫摁着他的腰，撕扯他的皮带，然后拽掉了他的裤子扔得老远。

“我不想要律师函，”巴基找了个空档说，“还有，继续，拜托了。”

史蒂夫大笑起来，笑声中与他纠缠在一起。他被按在办公室沙发上干了两小时，他们都对此意犹未尽，于是他跟着史蒂夫去了对方家里，与他旷工一整天。

后来，他们在一起了。

再后来，史蒂夫烧掉了泽莫的教程，没让他知道。

 

END